如意。”

城中万家灯火,高天银河清朗。

泼过水的街面结出了一层白霜,一小叫花从门前跑过,重重摔倒在地。

宋回涯循声看去,就见那小孩儿捂着屁股站起来,越过篱笆,仓皇朝院内扔了一个东西。

宋知怯狗腿地跑去捡起来,两手呈给师父,胡猜乱想道:“师父小心!这里头说不定有暗器,许是那帮打不过你的狗贼,准备用这阴损法子害你!”

宋回涯翻看着那手心大小的竹筒,观不出门道,只瞧见表面用小刀刻了个极丑的“叶”字。也迟疑着要不要打开。

北屠见她面露狐疑,看不过去说:“寻人的蜂引。周老怪的东西。你连这个都不认识了?”

宋回涯恍然,“哦”了一声。

书中倒有不少次提过这个人,说他是“一个除了看病治人什么闲事都爱管的江湖游医”,此外便是,“脑子好的时候是位良师。可惜大多数时候脑子都不大好。”

北屠表情古怪地道:“他常喜欢跟在你身后,又不敢叫别人知道自己认识你,于是跟着那帮江湖人士一起骂你。世人都以为他与你有什么不解之处,恨你入骨,所以天南海北地追着你不放。”

宋回涯闻言,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。只能赞同自己从前写的评语:脑子多数时候不大好。

她将东西小心收入怀中,屋外又传来敲门声。

宋知怯长长扯着嗓子喊:“门没关!”

二娘轻推开一条门缝,畏缩地走进来。

宋知怯舔着筷子上的米粒,热情招呼道:“二娘,一起吃饭嘞!”

“女侠。”

妇人头上系着条白布,苦熬这两日,面容又枯槁了几分,如同一盏燃尽的烛灯,脸上写满了灰败,可眼神却清明坚定了许多。

她扶着膝盖,在宋回涯面前跪了下来。

“女侠,我后悔了,我不想要他们给我道歉,我想要他们死!”妇人的声音大了一点,可哭得太久,嗓子犹如一把生锈多年勉强出鞘的刀剑,每一个音节都变得粗哑难闻。

她凄怆道:“他们稍有不顺,便要杀人,早已是一副铁石心肠,岂会真的知错?只有到死,他们才会后悔。”

宋回涯看着她,稍有些意外,可是忖量片刻,拒绝道:“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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